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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会议室都快坐满了。
老何坐在椅子上,闭着眼睛,两只手不停地焦灼地揉搓着脸颊,从上到下,从下到上,从内到外,又从外到内,耳朵在努力摒弃身旁的那些“催促”
的声音——有人在假装咳嗽,有人指尖在桌上有规律地敲击。
“何队……”
齐志飞第一个开口,小声提醒,“说说这个案子吧……”
他是老何的顶头上司,但却不是这个会议室里的boss,一边是端坐着等候听取案件信息的领导,一边是颇有些固执的、但又是昔日入警队时手把手带着他成长的师父,他夹在中间,也相当为难。
“案情发生了变化,得及时报告,这个案子如今备受瞩目,群众的眼睛都盯着呢,容不得半点闪失的。”
领导也严肃开口。
老何知道躲不过去。
他也并不是想躲。
他一直迟迟未上报,一直执拗地坚持“单干”
,捂着不撒手,这行为或许在某些人眼里,他是想独占功劳,但其实只有他清楚,不是的。
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真相,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,一个移交检察院后可以毫无疑问钉死那个凤凰男的结果。
可是现在,这个结果越来越不明晰了。
“何队,不管这个案子怎么复杂,咱们办案,得跟着证据走是不?这么多年我一直记着当年您教我的这句话,办案最忌讳掺杂个人感情,要不带情感带脑子,跟着证据往前进!”
见小吴拿着杯子进来,齐志飞接过,在一旁的饮水机接满水,放在了老何面前。
离得近,他更能清楚地看到老何那快要占到四分之一面积的白发,白发混杂在黑发中,凌乱,油腻,脏——他可能一周也没回去洗澡了。
齐志飞的心陡然一堵,已经涌到唇齿间的劝说瞬间冻结在了口腔里。
他太理解这个老刑警此刻的心情——几年前的那个案子,他是他的得力队员,全程参与——话说回来,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案子,今天这个大队长的位置,一定是老何的。
那个案子,是老何心底这一生都过不去的坎。
他的妻妹,他的至亲——老何结婚时,那姑娘还在读初中,老何既是姐夫也是兄长,因为岳父母生意做得大,忙,老何夫妻俩将她转学到本市中学,就近照顾,她就住在姐姐姐夫家,一直到上大学。
大学毕业后她就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,但是她还是住回了姐姐姐夫家。
“我小妹:()消失的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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